2019年11月24日，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联合主办了首届国家治理现代化论坛、第八届中国行政改革论坛。论坛主题是：“国家治理现代化：70年回顾和新时代展望”。来自有关党政部门的负责人、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地方党校(行政学院)、高等院校、科研和智库机构、企事业单位的专家学者150多人参加了论坛。与会专家深入学习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总结新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历程和经验，探讨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和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路径和任务，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观点和建议。

一、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与会人员一致认为，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是我们党站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点上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全会专门研究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并作出决定，这在我们党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制度是定国安邦的根本，是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人民幸福、民族复兴的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问题。当前，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我国正处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必须用制度威力应对各种风险挑战。全会通过的《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下称《决定》），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行动纲领和政治宣示，是汇集全党智慧形成的又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成果。《决定》明确指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的13个显著优势，回答了“坚持和巩固什么、完善和发展什么”这个重大政治问题，既阐明了必须始终坚持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大制度，又部署了推进制度建设和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大任务和举措，对于全面总结新中国70年制度建设成就和经验，对于顺应时代潮流、适应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要求，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对于进一步提高我们党的执政水平、保证党长期执政、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对于我们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具有重大意义。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标志着中国的国家治理进入更加系统、完备的制度之治新阶段。

二、新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历经三大阶段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带领全国人民开展了史无前例的国家治理实践，为在不同形势和任务条件下改善国家治理，为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行了艰辛探索和不断改革创新，取得了历史性的辉煌成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在中国土壤中生根发芽，是我们党带领人民经过革命、建设、改革的长期实践而开创的，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相统一的成果，凝聚了党和人民的智慧，具有深刻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三个大的历史阶段：

第一个阶段，从新中国成立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我们党确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制度，立足中国国情探索了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建立起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形成了国家治理体系的基本架构，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

第二个阶段，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党的十八大前。我们党在总结前一个阶段探索实践的经验教训基础上，高举改革开放旗帜，鲜明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积极推进各领域体制改革和制度创新，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提高国家治理水平，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坚实的制度保障。

第三个阶段，党的十八大至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洞察国际国内发展大势，科学把握国家制度发展和国家治理的规律，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以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总目标，全面深化改革，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达到历史性新高度。

三、新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建设取得宝贵经验

70年来，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建设取得显著成就，也积累了宝贵经验。

一是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在国家治理体系中中国共产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最根本的是因为我们始终坚持党对一切方面的领导，坚持在党的领导下建立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加强和完善国家治理，使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在国际竞争中赢得了越来越大的比较优势，展现出强大的生机活力。党的领导制度是党和国家各领域、各方面制度的“纲”，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四梁八柱”的主梁，处于统筹、统领、统率的地位。完善国家治理体系、提升国家治理效能，必须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必须把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提高党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放在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首要位置。

二是坚持走自己的路。一个国家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与这个国家的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密切相关的。各个国家有自己的国情，有自己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在开展国家治理、进行现代化建设、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不可能照搬他国模式，而必须坚持立足国情，走出自己的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事业、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就是因为我们不迷信、不盲从、不照搬照抄他国模式，而是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从中国国情出发，把马克思主义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借鉴吸收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勇于探索和开创自己的道路。我们党治国理政的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实践雄辩地证明，治理一个国家，推动一个国家实现现代化，并不是只有西方模式这一条道路，各国完全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人类制度文明的伟大创造，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坚决摒弃拷贝他国版本的简单思维，排除内外部各种干扰和压力，防止强行植入、隐性融入他国模式，坚定不移地走我们自己的道路。

三是坚持从人民的利益出发。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我们党带领人民在探索和开创国家发展道路、国家制度、国家治理模式的过程中，始终牢记和践行这一初心和使命。正是因为我们党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作为国家制度建设和国家治理实践的宗旨和目标，中国人民才选择了中国共产党，才坚定地跟着中国共产党走，才衷心拥护中国共产党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即使因为各种主客观原因，我们在国家治理中发生失误、遭受挫折，但由于我们坚持为人民服务这一宗旨，人民群众也始终拥护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主义制度，成为我们党战胜困难、推动事业兴旺发达的力量源泉。

四是坚持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辩证统一。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属于上层建筑。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告诉我们，一方面，经济基础决定着上层建筑的性质，经济基础的发展变化决定着上层建筑的发展变化；另一方面，上层建筑又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对经济基础起促进或者阻碍作用。新中国成立70年来，我们党领导人民开展国家治理和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实践证明，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正确处理好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二者的辩证统一关系。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之所以不断得到完善和发展，就是因为我们党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坚持上层建筑一定要与经济基础相适应，根据经济基础发展状况和要求推进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建设。

五是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一个国家的治理和推进治理现代化的实践离不开理论的指导，但指导实践的理论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来源于对国家治理丰富实践的总结、提炼和升华。新中国成立70年来，我们党在领导人民开展社会主义建设、推进改革开放伟大事业的光辉历程中，把握不同历史时期国内外形势、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需要，总结不同历史时期治党治国治军、内政外交国防工作的实践经验，发展了毛泽东思想，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以这些科学理论为指导开展国家治理、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实践，并在实践基础上继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正是因为坚持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有机统一，我们党才能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理论新境界、不断提升国家治理现代化水平。

四、明确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路径

我国即将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开启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发的伟大新征程，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进入新阶段。我们必须明确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路径

一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继承和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党和人民实践经验和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全党全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的行动指南，是新时代推进党和国家事业、开展一切工作的根本遵循。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按照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精神和要求明确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方向、规划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部署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任务、实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举措。只有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才能确保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方向正确、部署科学、目标顺利实现。

二要全方位深入推进改革开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开放是党和人民大踏步赶上时代的重要法宝，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们取得了辉煌成就，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国家治理水平空前提高。但是，我们党和国家的一些制度还不够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还存在短板和弱项。我们必须深刻领会习近平总书记的精辟论断，全面深化改革，全方位扩大开放，克服体制机制性障碍，吸收借鉴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着力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加强系统治理、依法治理、综合治理、源头治理，把我国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不断提升国家治理现代化水平。

三要提高制度的系统性和协调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是由不同制度构成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中处于不同地位，发挥不同作用。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各自具有特定的内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中居于不同的位置，三者之间有机结合，构成了科学、严密的内在结构。结构决定功能，科学有序的内在结构能够保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高效运转。要重视制度建设的系统性，从整体上加强制度建设的顶层设计，既要鼓励在总结实践经验基础上的制度创新，又要及时调整和安排这些新制度在制度体系中的位置。要正确处理和不断优化各项具体制度之间的关系，注重制度建设的协调性，减少制度之间的交叉重叠乃至相互冲突，从而降低制度建设的成本，提高制度运行的效率。

四要建设社会治理共同体。社会治理是国家治理的重要方面。社会治理对于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重要的基础和支撑作用。十九届四中全会在社会治理中提出了很多新思想，其中最主要、最重要的一个思想是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共享的社会治理共同体。社会治理共同体的建设事业宏大，要找一个小切口深入推进，就是以社区为重点载体来打造社会治理共同体。尽管1978年以来社区建设越来越得到重视，取得重要成就，但是，目前一些地方存在社区建设重区轻社、社区治理有区无社现象，小区建立了、硬件设施建设了，但社区居民的社会共同体意识单薄，社会关系建设远远不够。要在党的领导下，通过加强基层群众自治组织建设，制定社区公约，开展社区教育，开展社区活动，建设社区共同体和组织平台，挖掘和整合社区资源，加大社区投入等多方面举措，建设社会治理共同体，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

五要运用新兴信息技术为国家治理现代化赋能。新一代信息技术既作为一个环境的变量，又作为一个工具的变量，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和地位，主要体现在打造有力政党、建设有为政府、构建有效市场、建设有机社会等方面。在构建坚强有力政党方面，进一步利用新技术手段，按照从严治党的要求创新和完善党的干部选拔、任用、监督考核和评价相关系统的建设。在构建有为政府方面，通过建设新一代的政府信息化基础设施，包括全国一体化的政务云平台、全国一体化的大数据平台，构建起从中央到地方权责清晰、运行顺畅的工作体系。在构建有效市场方面，在新技术推动下，使各种创新要素能够得到充分的整合，各种生产要素能够得到高效的配置，为经济进一步发展提供动能。在构建有机社会方面，可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完善就业、教育、社会保障、医疗等公共服务体系，构建和完善各级网上问政平台，打造参与、互动、协商、诉讼等社情民意服务平台，创新和完善社会多元共治协同治理体系等。

六要以地方治理改革创新助推国家治理现代化。地方尤其是基层治理是治理创新空间、创新需求较大的基础部位。我国幅员辽阔、文化多样，地区发展和治理水平存在差异。在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中，既要加强顶层设计、高位推动，增强改革的系统性和协调性，同时，要充分调动和发挥地方和基层改革创新的积极性，鼓励和支持地方结合本地实践大胆进行制度创新。对于实践证明成功有效的治理创新，要及时总结推广，从而推动改革创新从点到面、从局部到整体、从“盆景”发展为“风景”，助推国家治理的变革和完善。例如，浙江的“最多跑一次”改革和雄安新区的政务服务模式创新，不仅显著提升了当地的治理水平，而且带动了全国很多地方的改革创新，有利于助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

五、以行政体制改革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专家们认为，在国家治理的多个主体中，中国共产党是核心，政府与人大、政协、监察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等在党的领导下履行相应职责。政府承担着贯彻落实党和国家决策部署的重要职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执行的重要主体。行政体制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方面的管理体制相互关联，良好的国家治理效能离不开完善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行政体制改革往往贯穿于各方面各领域的改革之中，成为连接其他领域改革的枢纽，对很多其他领域的改革具有促进、推动作用。深化行政体制改革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长时间实践探索，特别是40年来深化改革、锐意创新，我国逐步构建起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行政体制，保证了政府有效履行党和人民赋予的职责。但是，现行行政体制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要求还不完全适应，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目标要求还不完全适应，一些方面存在的不足和问题还制约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充分发挥。只有不断深化行政体制改革，加强政府自身建设，完善国家行政体制，才能提高政府执行力，使政府更加刚性地执行制度、更加创造性地运用制度，从而更好地把我国国家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提升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水平。新时代深化行政体制改革，必须准确把握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的总体要求。

一是坚持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正确政治方向和价值取向。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把“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作为我国行政体制建设的目标任务，为新时代深化行政体制改革指明了政治方向。无论将来国际国内形势如何变化，完善和发展我国行政体制都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根本性质，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在党的领导下推进行政体制改革；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武装所有行政人员、指导一切行政管理工作；必须坚持政府的人民性，确保各级行政机关和人员为人民服务、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把人民赞成不赞成、答应不答应、满意不满意作为衡量政府一切工作的标准，努力建设人民满意的服务型政府。

二是加强和完善党对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领导。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在总论部分提出，新时代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四个坚持”，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决定》的结束语就加强党对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领导提出要求，强调必须在党中央统一领导下进行。行政体制改革改什么、怎么改，必须坚持在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下来谋划和推进，必须以有利于加强和完善党对政府工作的领导为统领。在改革目标的确定、改革方案的制定、改革部署的落实、改革实施的督查、改革效果的评估等环节，都必须加强党的领导，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行政体制改革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和道路向前推进、不断深化。

三是坚持以系统思维和统筹方法推进行政体制改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政府治理体系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方面，行政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环节。因此，必须坚持系统思维、运用统筹方法来谋划和实施行政体制改革。一方面，要把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构建职责明确、依法行政的政府治理体系纳入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体部署，从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建设的全局来深入研究、统筹谋划新时代行政体制改革，注重行政体制改革与其他方面和其他领域制度建设的衔接和协调，使行政体制改革服从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建设的总目标和总要求。另一方面，行政体制改革自身也是一个系统工程，包括转变政府职能、优化组织结构、完善运行机制、创新管理方式等内容，这些内容相互紧密联系，任何一方面都不可能单兵突进，也需要运用系统思维统筹推进，使之相互协调、彼此促进。如在机构改革中，要实现机构职责人员调整同步进行，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公共服务、生态环境保护各个部门同步进行，国务院省、市、县、乡镇同步进行。

四是重视总结和运用行政体制改革的成功经验。行政体制改革是一个连续的、不断深化的渐进过程，新时代的行政体制改革是在以往改革成果基础上的深化和发展。新中国成立70年来、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行政体制建设和改革取得了巨大成就，也积累了许多有益经验，这些经过实践检验证明符合我国国情、符合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要求的改革经验弥足珍贵。《决定》要求，完善和发展我国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必须坚持从国情出发、从实际出发，既把握长期形成的历史传承，又把握党和人民在我国国家制度建设和国家治理方面走过的道路、积累的经验、形成的原则。我们必须系统总结以往改革积累的丰富经验，运用这些经验指导新时代的行政体制改革。

五是充分发挥机构改革对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作用。新中国成立70年来，我们党始终重视机构改革在党和国家政权建设、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经过70年持续不断的调整改革，现在的党和国家机构职能架构与过去大不相同，为实现我国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组织管理的实践表明，管理的层级越多，决策信息传递过程越长，衰减量越大，管理幅度越多，越难做到权责统一，更难保证步调一致。合理的行政组织架构能够做到幅度和层次科学匹配。要减少中间层，推进行政组织扁平化，以降低运行成本，提高配置资源能力，促进政府的功能重组。

贯彻落实好党中央关于机构改革的决策部署，要对现行机构职能状况有一个基本判断，牢牢把握深化机构改革的基本遵循，紧紧围绕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总目标，进一步解放思想，把大量功夫用在改革成果的落实和巩固上。

（执笔人：赖先进 王满传）